20110626

徒步精神。。。病

徒步精神。。。病

轻轨里,我站在靠门的位置,一手抓往栏杆,一手举着KINDLE。

隆美尔正进攻罗马尼亚山区,这里的敌人一触即溃,但是地理和气候条件很严酷。

不过,军队的士气相当不错。装备和后勤也还不错,跟法国人打时总吃不上热饭

的情况没有了,机关枪的重火力也没再出现缺子弹的情况。

一个家伙在我身后惦起脚,从我肩膀上面瞄着德军的行军路线图。

没有关系,他会把这些数据修改过的数据报上数。我假装没有觉察。其实我特别

想回头说,"原来以前咱们看的 百年孤独 都是没有版权的啊。"

一站,又一站。

我提前一站下车,他没有动,假装看着窗外,一定是正在回忆好不容易偷窥到的

地图。

我没有出站,坐在站点里的椅子里又看了几页。隆美尔夜袭了小山包,敌人没来

得及发出警报。

我上了下一趟轻轨,重新回到往常的路线上。但是,仅仅是在出站口这一点上。

我出站向右拐,沿伊通河左岸开始徒步。往常,应该是出站左转然后打车,或者

乘坐228路公交。

国际上各个大城市几乎都依河流而兴建,河流的左岸也都各有特色,甚至成为城

市本身的代名词。巴黎的赛纳河曾经引导维京海盗直抵城下,赛纳河的左岸是文

艺青年们穷奢极欲但是声称追求艺术的名胜之处。淮左名都,在中国的历史上,

引无数文人骚宫向往。

长春伊通河的左岸,如果你从google earth上看去,在城市的钢铁和水泥之中,

有大片的深绿。那是 此处作者删去10240字。

我们在各个城市生活,就像学龄前的孩子。如蔚刚所说,很多事情是我们不应该

知道,比如你小时候家里的钱放在了哪里;很多事情是我们不必知道,比如家长

们对于我们的学习成绩的真正态度和对未来的计划;还有些事情,我们根本就不

知道它们的存在。比如此处作者删除256字。

再比如,城市中这些闹市中心,却被高墙和铁丝网围起,墙内是大片绿地和深绿

色的森林,还种着菜,满是平房的区域。这些区域没有人关心它们到底是做什么

的,它们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

就像地图上政府南侧是一片啥也没有的区域,空白。只有你亲自走到那里才知

道,那是一大片湖泊,有很不错的风景。

而这些高墙围起来的,你即使亲自察看,也只能到此止步。

你围绕高墙转上一圈,有的发现没有门,有的发现门口没有任何标志甚至门牌

号,有的发现门破旧不堪,但是有一条一点也没能破损的柏油路。再比如,秦同

学发现的用雪QIAO板和火车车皮做成的围墙,门口也没能一点标志。

这些绿色的区域,在红色的中国,是不存在的。你只能相信,这一切都是错觉。

我贴着伊通河左岸疾行。主席说:速度真快,越安全。

左边就是不存在的围墙,这是安全地带。但是右侧是开阔的伊通河,河对面高楼

林立,电网满布期间。好在河的宽度加上河上的风,相信不会有枪手有如此神奇

的手法。

我电话了李记者和典同学,通知了他们我的行踪,防备万一需要他们支援。

但是,没有人是可靠的,我报告的行进路线是228路公交的。从那里支援到这里,只

需要5分钟。

通过前方繁荣路的在建大桥,就到了真正安全的区域。那里有一座城市里的高尔

夫球场,已经5年多都是在建设状态。里面绿树葱郁。

你知道,当成年人告诉你糖已经没有了的时候,那就是没有了,哭也没有。所

以,没建成,就是没建成。无论你看到了什么。

而对于来说,那意味着安全通道。

可是,我没有能够到达那里。繁荣路的在建大桥工地的围栏维修过,不能翻越。

我随身带着钳子,很容易翦断铁丝,但是那会留下痕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口,把背包扔在地上,准备跳过去。一位装成工人师傅的,对

着我使劲挥手,用南方口音喊:"师父~~"

我想答"八戒",但万一他不是李记者或典同学派来的,那就可能暴露我们的口令。

我没做声,也摇了摇手,按他的样子,大致像是在脸前面赶蚊子。

四周的草有半人高。最近不知哪股力量加强了用生物武器阻塞通道,比如PI虫。

我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重新贴着高墙返回,我的心一直是冷的。

是李记者,还是典同学,还是在轻轨里有我没有发现的人?是谁暴露了我的行踪?

有敌人预期你在哪里出现,这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紧了紧背包。向后一摸,没有可乐了。我的心一凉,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不一刻,右侧出现了一条路,通过草丛进入小区,小区的那边,就是228的路线。

也只有穿过,即使敌人知道了你的路线,躲也是没有用的。

小路两边的草,即使是夏天也染成了黄色。我心想:差劲的伪装工夫。

在任何我习惯拐弯的地方,都有一个拐角,在任何我习惯快跑的地方,都有一条

直道。

七转入转,路过交通擎察指挥中心,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然后一个表面上看是意

大利europainter的美术馆(人像馆,赵秋实同学?),门庭冷落。

一个空旷的小区。我想电话李记者,请他帮我定位是否在2011年,但是想想还是

放弃了。他还在怀疑名单上。

路的尽头竟然是228路终点。只有一辆车。

我紧赶几步,跑起来。刚跳上去,车就开了。只有我一个乘客。司机面无表情,

像是木偶一样,手搭在方向盘上。

下一站,上来五六个人。他们装作互不相识,分散在我的四周坐下。

那个像李记者一样的,一定是相扑好手,典同学一样的家伙,可能是KFC,错了

是,UFC,训练过。像李同学那个,跆拳道黑带,她上车时抬了抬腿,那暴露了

根基。一位摔跤的。

那个白胖,看起来像偶像的,看不出来,也许是持有枪械,也许是指挥?

我若无其事的地望着窗外,手心里开始冒汗。如果他们攻击,我先打倒白胖,然

后抓护栏,荡出去,如果有人开枪,我就翻到车顶上,然后伺机夺取旁边那辆出

租车。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难道他们就是李记者,典同学,李同学,偶像等人?

他们是敌是友,是准备攻击,还是保护我的。

有一个人装作绊了一下,我的脚转过半个弧度的时候,他站起来

走到了车厢另一边。

有一个人下车。有两个人表现出其实认识的样子,其中一个在拍另一个的大腿,

然后一起大笑。

我以不变应万变,过了一站然后下车。

下车的时候,我的余光看到,其中一个人移到我刚刚的座位上,从我相同的角度

向窗外望。

另一个的嘴轻轻地动,我猜到他在说,"刻舟求剑嘛。他刚刚往外看的时候,是

在某某小区的门口。"

"那里有个变形金钢雕塑。"又一个人的回答时,我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家的楼下,两个小女孩在跳皮筋。皮筋的一端由一个小女孩抻着,另一端在挂垃

圾桶上。她们跳的不是兔子蹦,也不是举大缸。

意思是:Clear。

我看到其中一个的眼神,那是敬礼。我也暗暗把拇指扣在食指上,那是以随便的

姿态还礼。

她跳了三次失败的。她是个优秀的刀手和弹跳专家。我明白了,上级催了三次我

的消息,那说明他们并不知道我在繁荣路大桥工地被拦截。228路公交车的上那

伙人,不是保护者。

我上楼,推上电闸,随手按下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开关。窗帘放下,遮音板升起,

家俱重新组装。

我从门口走到卧室,端起桌上正热的espresso,加一滴铁观音,两滴白兰地。

我知道,外面跳皮筋的小女孩已经撤岗了,遛狗的已经开始值勤。他们更小心也

更专业。

按键盘,计算机从休眼里醒来,他说,"你好,请出示掌纹瞳纹。"

然后,你看到了这篇博客,隐藏着海量的信息,却无法解读的。

还有,那些你甚至不知道它们存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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